雅昌首页
求购单(0) 消息
李文亮首页资讯资讯详细

【观点】清花堂随笔

2013-10-24 15:35:42 来源:艺术家提供作者:李文亮
A-A+

心中样

  在哪本书上看过这样一段话。说两个画家和一个老农上了山,一个画家说:美呀!这完全是黄山老人的手笔;另一个画家说:美呵!这正是莫奈刚刚完成的画;一旁的农民搭了话:穷山恶水美个啥!两个画家,一个画家跟了古人,一个画家跟了洋人,老农倒是接近了艺术。

  这使我想起儿时的一件事。

  那年开春,奶奶种南瓜,老眼昏花下错了种,秧已长了很高,才发现种下的是葫芦,拔掉改种又不忍心,无奈,就任它长了去。夏去了,秋来了,风把葫芦吹绿又吹黄了。各式各样的葫芦挂满了架,我看着它们心中好喜。园里的秋都收了,只有那架葫芦还立在风中发抖!我问奶奶:“为啥不收呢?”奶奶说:“瞧那模样儿,没一个周正的,收它做什。”

  夜里起了大风,那架葫芦就再也不见了。

  事隔多年,时常想起那架可怜的葫芦。画每画到了难处,总觉自己也像那下错种的葫芦,这么多年,也没出落成个“周正的模样儿,”好悔!废了它?真不甘心,还是任着性子往下画吧!“依样画葫芦”是挺容易,可自己实在不愿意去依样,总想按自己心中的样儿去画它。

  我一直把画画作为心灵的一种修正。看别人的画,同样希望感受到真实、美好与善良。至于人家乐意把画打扮成古人的样儿或是洋人的样儿,都无关紧要,重要的是自己内心的那份“本然”。

寻果儿

  小时候爱钻“刺窝”,常在荆棘丛中寻得美味的果儿。时间长了,一不留神总撕破衣裤,伤及皮肉。为此,没少挨老子的巴掌。

  皮肉之苦,使我得了寻果儿的经验。果儿在两处有:一是棘的根处,二是棘的尖处。根处的果儿难寻易得,它总是藏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;而尖处的果儿则易寻难得,它鲜鲜地挂在棘的尖处,甚是诱人。

  棘尖的果儿是诱人的。人们都望着它,都想尽办法去得到它。而隐在棘根那残枝败叶中的美果,却往往总被人忽视。这使我想起了有关创作题材的问题。

  现在画画常为画什么而发愁!画家为求得新奇,总不辞劳苦舍近求远地往名山大川里奔,或是听人说在什么地方发现了好风景,就又朝一处涌。然而,仅为“新奇”而舍近求远,我想对题材的理解就有了些问题。创作题材随处皆是,岂不知在我们身边司空见惯的,最不起眼的生活中,就有最可人的“果儿”,就看你以怎样的眼睛去看了。我是留心“根处”那果的。时常漫不经心地顺手抓把身边的东西作为创作题材,只是在处理这些题材的时候,费了一番“淘洗”的工夫,将题材本身所有的自然属性尽量洗净。我并不想让题材告诉人们什么,只是想借题材的“果儿”,说自己尝过的“味儿”。

  其实,画什么并不重要。

在意文字

  我真是敬佩那些大作家的。他们能如此轻松自如地将自己的感怀,倾注于读者,使人们与之同兴同感,实在令人羡慕。

  一个画家能否以自己的文字记述思想和情感,立论自家的理论,是成就一位大家不可或缺的。在画家身后,既有经典画作传世,又有“锦绣妙文”留芳,那是多么可贵呀!

  历览先贤,他们做到了这可贵的一点。因为,他们先是文人,后是画家。在当代画家中,吴冠中先生做的也很出色。就吴先生而言,仅管他以独特的画风影响着许多人,但如果没有那优美的文字和独特的艺术思想行诸于世,恐怕他在人们心目中远没有现时的位置,也不可能有今天“笔墨等于零”的强烈反响。何海霞先生也被人们尊为大师,(他的艺术与大师是怎样的关系?“隔代写史”,只有后人公正了。)然而先生却很少有记述自家艺术思想、立论自家理论的文字行世。仅此一点,就为崇尚他的人们留下了许多遗憾!

  可惜的是,当今我们这些画画的人,与先贤相比,就文字修养上缺了许多。在每天忙碌应酬中,不要说写出好的文字,就连欣赏好文字的机会也少了许多,这是令人感到惭愧的事情。

  如果我们在努力画“好”画的同时,又能写点有感怀的文字,以文字倾诉画之外的情思,岂不是件快乐的事儿!

  在意文字,不为功名,也为快乐。

说品

  读书的人有个体会:有些书读时告诉你的似乎很多,一合书即如过眼烟云,一片空白;有些书读时好像它并没说什么,一合书常令你牵肠挂肚。盖因作者修养高低而致,一般修养者只在字面显现,而修养越高隐于字面下的东西也就越多,如陈年老酒,味儿是慢慢泛出来的。

  我想,看画也是这样。例如看画展,当你走进展厅总有不少作品在你眼前一亮,使你感到惊訝的或是那精妙的技法,或是新奇的形式。可转过三遭,就会将脚步慢慢停留在原来并不怎么“起眼”的那幅画上,当你心平气静地细细品读它时,才发现它有许多当你静下来才能进入的东西,这种沟通,是艺术的,也是心灵的。展览也许早已结束,可那幅画还不断在你心头闪亮。有时问自己,它的魅力究竟在哪里?这种感觉真不大能说清楚,像春的气息,就在花开花落之间,难以表述,因为在其背后总有一些非语言的东西,要靠心去体味。

  我一直认为,好东西是经得起慢慢“品”的。中国好多东西就讲究一个“品”字,如“品茶”、“品酒”、“品味人生”等等。这似乎已成为国人的一种文化习惯。当然,“品”是有前题的,那就是品者之品与被品者之品,必须在同一层面之上,“品”,才出味儿。否则就像梁实秋先生所讲的那样,坐在大鼓场中听《水浒》者和坐在书斋批点《水浒》者,其兴味是不一样的,所“品”的也未必是一回事。

距离

  画画本来是件“独善”其身的雅事儿,可往往与苦涩的生活搅在一起,就很难雅起来。生活所迫,本使的高雅的笔变成了“讨吃的棍”,高格的画沦作了“敲门的砖”,这是画家的不幸?还是画家的无奈?

  乱纷纷惯了,厌倦了行色匆匆地看别人“眼色”行事,平心想想真是无聊!一直想跳出“圈外”,还画与自己以本然,“距离”就显得特别重要。

  距离能保持独立,保持自我,距离也使自己有了足够的空间,也便于看清自己的每个动作。我需要距离,还包括对待“大师”的一种态度。

  距离,其实就是一种境界。

定位

  说不清现在社会上究竟有多少画家了。记得曾有人讥讽地讲过:在王府井大街行色匆匆的过客中,每三位中有一位是画家。可见现在画家之多。然而所谓的“画家”与画家是有很大不同的,所做的事情也大不一样,这正如梁实秋先生讲的那样:很多人都在赏《水浒》,可是,坐在大鼓场中听《水浒》与坐在书斋里批点《水浒》,其兴味是不一样的,所赏者也未必是一回事儿。

  在我看来,画家的路有两条:一是“求生”的路,二是“求道”的路。选择哪条路,全是个人的事情,人的想法不一样,活法自然也就不同,就看自己怎样定位了。对每个画家来说“定位”是很重要的,有了定位也就多了理解,少了苛求,也只有定位才能使自己明确目标,才能做得轻松自在,也才能获得一份平衡,才能坦然面对一切。

  我羡慕那些辛苦“求生”的画家,在他们那里我看到了小车洋房和流光溢彩的快乐生活。我更敬慕那些寂寞“求道”的画家、在他们那里,我感受到了淳厚的秉性,自律的品格和勇敢担当的责任。

  一个画家的努力,一定会有多大的历史效应,这我可说不好,但我坚信,只要实实在在,勤勤恳恳,凭良心做事,他就会在人们心中留下印象。这印象可能来自对其艺术成就的膜拜,也可能来自对其人格力量的认同。

钱场•人场

  夕阳快落山的时候,与夫子兄漫步于滨河公园,相互谈论有关艺事的话题。风暖暖,草香香,话幽幽,顺小道漫行……突然驻足。

  眼前空地上许多人合成了一个圈,心生好奇,便凑上一看,原来是卖“大力丸”的。圈里的壮汉弄着各种功夫与把戏,逗得一圈人傻笑。闲人越聚越多,壮汉亦越来神儿。一会儿功夫,壮汉神兮兮地从一破包中取出几小袋东西,绕圈大喊:“有钱的帮个钱场,没钱的捧个人场……”说话间闲人便先后悄悄散离。看着壮汉汗流浃背的样子,心中生出许多悲悯,兜中摸出几个铜板丢下,便与夫子兄尴尬离去。再沿小道而行,良久,互不言语……。

  事后细想,我们这些所谓搞艺术的人,又何偿不像那卖“大力丸”的!这么说或许有亵渎艺术之嫌,其实没什么两样,所不同的是一在明处,一在暗处,只是没壮汉那么显眼罢了。画家为了“生存与发展”,总希望那些有钱买画的人为自己的画帮个“钱场”,也希望没钱买画的人喜欢自己的画,为自己的画捧个“人场”,无论多高雅的画家,至今尚未有人能避开这样的现实,想来,这都在情理之中。

  钱果真是好,没人与钱为仇。然“君子爱财取之有道。”遗憾的是总有些人将眼睛死死盯在人家腰包上,还施一些无法告人的伎俩,以人格为代价,弄了几个钱,便目空一切,便大摇大摆的以为自己是“大师”。真可惜艺术之高标与财大气粗实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。

  “投机”时代,大家心知肚明,借力打力似乎比一个人蹲在那里使牛劲要强。然而“投机”、“借力”终不解决根本问题,劲还得自己悄悄使。应明白,能帮钱场者大多是有钱人的一种施舍,与其“货色”的好坏及识不识好坏并无多少关系,若要使人心甘情愿地捧个“人场”,那恐怕就要靠自己的真“货色”说话了。

  “钱场”、“人场”,是为名利场,人人遭遇,人人障碍。成于斯,败于斯,其中把握尽在一个“度”字上。

清花堂随笔

一梦醒来

  为读新书《慧海元典》久不入寝,一梦醒来已十时许。往时早已满室盈辉,然眼前昏浑异常,多生疑惑!

  即起。推窗展望,满目物事尽被一派桔黄浸染,隐隐约约,皆成幻影,好生恐怖!窗外行人少极,偶有佳人,以纱掩面似幽灵飘然而过。园中翠竹黄风簇拥,成团状,相为扶携忽东忽西,若醉汉……。窗前愣神,忽被一团尘沙迎面捕醒,恍悟此景正所谓京城“沙尘暴”也。

  案前落定,续读“慧海元典”,而典已被尘封。惊叹之余,心生忧患:庇护环境,诚然迫在眉睫!

  物使情然,心意灰灰,不知所以。再读“元典”久不入境。

图物•俗物

  余性好古,于旧物件颇及兴趣。每至周未必于古董市上搜求所好,常常廉价图得心爱之物。时有空手而归者,或为裹中羞涩;或为无中意货色。然偶遇倾心之物,因微小差价而不为得者,如失重宝,每每悔极!

  古物中,尤好青花、粉彩,因其形质、花色与艺事暗合,故堂上无论贵贱积有百余。今虽贾升十倍,亦无一称贵,然件件心爱,从未移人。好古初衷即别商贾,商者,取物不为所好,唯利是图也。余取物则不然,唯鉴赏而图,故不论完损,只为形质美满、发色纯正、描绘天然,即可图及。好古以来,从未走眼,是为幸事。

  “玩物丧志”,已为古训。思之,其害在一“玩”字,以玩图玩,是有丧志之害。然余图古仅在“鉴赏”二字,以鉴为赏,以赏而鉴,尽在供养性情,终与图玩为别,故从不当心丧志之害。

  世人各嗜好,或以财而好者,或以酒而好者,或以色而好者,每以释家根本论定,皆为俗物。偶阅《文人雅言》得句:“伯牙有流水之琴,不如陶然有不鼓之琴,淳于有一石之兴,不如苏公有不饮不兴。”再思之,先贤为物,其境界亦分高下矣。

  是故,余图物供养,亦未能免俗,愧哉!

牛吃草

  丰中兄拈管作画,思忖良久未着一笔。张剑一旁忽曰:“牛吃草”,题字铃印即是。众愕然!当述过“牛吃草”之故后,恍然。遂以“牛吃草”为画题,众调侃。

  雪松曰:可画一牧童横笛。丰中曰:横笛牧童与“牛吃草”无必然之相关,欠妥。雪松又曰:画一杯牛奶何如?东瑞一旁发难:然为一公牛,何奶之有?小沈曰:然画堆牛粪即是,其中隐喻深极。雪松曰:岂有以屎为画者?恶心!钟云曰:可否画一优秀干部?意即任劳任怨老黄牛也。张剑借题生发:可将优秀干部移为离休后仍发挥余热之老干部。余曰:改来改去与“草”何干?可画一老干部左抱“小秘”,右持“伟哥”。丰中曰:此中隐“草”。东瑞曰:小秘之手亦不可空闲,持一盒速效“救心丸”,岂不更神!余曰:“无空之手何显神威?”众哄然大笑。

  以“牛吃草”为画题,调侃中无论雅俗,皆不以“牛草”相见,此中暗合古人超然物外,不见形迹之意趣。是为戏言,然足见同窗化机之旨与巧思之敏也!

版纳散记

  12月26日:

  晨起,一片烟雾中入园,写生于大叶植物聊无兴致,多着意小叶花枝。兰园湿气袭人。时近正午溟溟蒙雾尚未散尽。时有甘露自顶滴落,多少正着画面,水墨晕散,浑浑然。此情此境,北国难及领略。其中体悟,得一“润”字。

  12月28日:

  正午时分,驱车返园。饥肠辘辘中,车刹“狗肉馆”前。同学分桌落坐,美食狗肉“火锅”,余不善食荤,便以素充饥,速脱座于馆外。见有一黄犬伏于馆门口,怜巴巴视其暴食者,神色惶惶似哀求,似无奈。遂取残食以饲之,如若“临终关怀”,心中顿生悲悯。古曰:“君子远庖厨”,是说或存有伪善之嫌,然今人于伪善亦不复存,岂不令人生畏矣!

  “狗咬人,人咬狗”,孰是?孰非?人非!

  12月29日:

  昨日,先生因恙不适先早返京,今若群龙无首,心中空落,写兰两幅,性情不逮,大败。无聊之余,与学武对弈,楚汉撕杀,胜败不分,一日怠功,多愧疚。

  于写生不获,然以弈之道悟及艺理,若有所思:布奇阵以胆识为先,造险境于平中求奇,棋有自由驰骋之乐,画在忘我挥洒之趣。棋之佳境,造胜败之障,画之佳境,驱笔墨以从心。

  以此慰心,是为闲得。

  12月30日:

  五更即起,天地冥冥,物象浑然不辩。驱车赴“版纳雨林谷”体察雨林境致。

  停车山门,随向导深入,初行百步,便有千年古榕相迎。古榕参天蔽日,硕大无比,人临其下,大小如蚁。沿甬道而行,珍稀树木时有所现,或“活化石”之沙椤、或罕见之“绞杀王”、或不记其名者种种。每有宽叶植物者,叶大如篷,柄粗若柱,人置其下,如入亭中。谷中幽禽唱和,其声袅袅;脚下清溪潺潺,其流湍湍;左右藤蔓相织,其状网网,身临其境,犹入仙界。再行,便步入“空中走廊”。斯廊五十丈余,藤绳为“桥”,古榕为“柱”,七八丈间隔,相互勾结,成廊状(原以科学考察为用,后供游人观览)。人行其上,如步树冠,四处风光尽收眼底,飘飘然,不觉已身化为仙。出廊,跨“沟板根”越“龙足探谷”,顺甬道而返,至“兰园”。幽幽兰园,清香四溢。正遇佳人煮茗,美人抚琴,香韵僚人。便与张剑、中云品茗享乐,美意绵绵,不忍辞别。

  明人陈继儒曰:“品茶享乐,一人得神,二人得趣,三人得味”,然兄弟三人不仅神、趣、味俱得,更得美人风致,不胜快哉!

  2002年元月2日:

  今入园写生,情致不逮,写兰三幅,未及“君子”风仪。

  夕日写兰,皆以古人形迹图之。今园中晤对真物,以无处用心,思故,悉为物之所羁也。

  古今先贤,写兰不为兰,作竹不为竹,皆以人文关照也。若屈大夫之“兰”,非兰,即“美人”,然则“美人”亦非男女,是为“美德”之化境也。板桥之“竹”,非竹,即“贫民”,而“萧萧声”亦非风雨,是为“饥苦”之所声也。国人皆以兰竹喻“君子”,正为人格而标榜矣!

  “一生兰,半生竹”,是为技也,诚为道也!

  1月3日:

  猿声惊梦,晨起已是天地放朗,悠悠入园,为花木“着装”。

  今得性淡,睹物生情,触笔入境,作芭蕉,睡莲并三角梅五幅,皆适意也。

  1月4日:

  入“奇花异草园”写生,时至午间日不复现,溟溟濛濛,似细雨浸染。名曰:“奇花异草园”,因时令,奇花寡而异草多。有名“跳舞草”者,因其闻歌而舞,引人好奇,故多有佳人俯首轻歌,以诱之。然歌穷而舞不现。则有性烈者旁观,怒吼数声亦不及,每每败兴而散矣。究其因,是为阴日之故也。园中写生,终日幽幽傣歌为伴,眼福未饱,耳福享尽矣!

  1月5日:

  再入小园,得写生三幅。

  园中遇有异草者,名曰:“含羞草”也。此含羞草非草,即木所生也。每以手轻触其叶片,便徐徐含合,状犹少女羞人掩面,其妙不可言矣!世间万物,未曾遭遇如此多情者。

  俗曰:“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”,然余叹曰:草木非人,岂可无情矣!

  1月6日:

  今之性情,为俗人所败。速写几幅未能适意。灯下翻阅《艺术×》丛集,为其中粗俗之作与溢美之词而生慨然!

  “见迹明心”斯言真切。画道须胸中有道义,又博以圣哲之学,画乃可贵。若灵府无程,致使形质逼真,亦与标本无二。然画之可贵在于内美,内美彰于文心,而文心则得于修持。历览古今贤达,无一不于此用心者。今时势夺人,急于显赫者众,恒心修持者寡,悲哉!

  1月8日:

  版纳写生半月有余,终日移情花木,性渐纯。上午写红纸扇、文殊兰四幅,已无求物逐技之嫌。

  午后再写文殊兰,以花为容,以叶为裳,或玉立、或端坐、物以情化,心与物融,即心即物,即情即理,虽不以形逼,然颇得神韵矣!

该艺术家网站隶属于北京雅昌艺术网有限公司,主要作为艺术信息、艺术展示、艺术文化推广的专业艺术网站。以世界文艺为核心,促进我国文艺的发展与交流。旨在传播艺术,创造艺术,运用艺术,推动中国文化艺术的全面发展。

联系电话:400-601-8111-1-1地址:北京市顺义区金马工业园区达盛路3号新北京雅昌艺术中心

返回顶部
关闭
微官网二维码

李文亮

扫一扫上面的二维码图形
就可以关注我的手机官网

分享到: